<>发信人: fascforever (闲看落花), 信区: SJC
标 题: 3月19日:fascforever在韩国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Mar 19 20:40:08 2005), 站内</P>
<> “只要我还能有所选择,我就只想生活在这样的国家里,这个国家所实行的是:公民自由,宽容,以及在法律面前公民一律平等。公民自由意味着人们有用语言和文字表示其政治信念的自由;宽容意味着尊重别人的无论哪种可能有的信念。……”
在互联网络极其发达的韩国,每天通过水木了解国内的同学们都在做些什么,把自己的实习见闻通过水木SJC和Korea版发表出来和感兴趣的人一起分享,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生活方式。因为有开放的水木在,有水木上来自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精彩的言论和独到的见解在,有水木这个自由思想的跑马场和不同声音的汇聚地在,我可以自豪地跟那些怀疑中国的民主制度的韩国记者说,中国的言论环境一直在改善,中国有符合中国国情和中国人利益的言论自由环境。每次有人批评中国搞舆论钳制,我就会列举公网上的发展论坛、强国论坛和教育网上的水木和未名,告诉他们中国的互联网正在向“公共领域”的方向发展,我还很自豪地告诉他们,我们的国家主席也会关注舆情在互联网络上的表达,中国政府也在进行信息化建设,利用网络媒体开辟更多的舆情上达通道……然而16日水木全面向局域网BBS转变的现实让我实在无言以对。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较之于多数在校外的同学,现在的我是幸运的。通过朋友们,我可以用不正常的方式偷偷上水木……然而这又是悲哀的,在互联网络如此发达,原本从技术上几乎可以实现全球范围信息的即时流动,而我却必须像一个地下工作者那样偷偷摸摸地利用一个其实并不属于我的IP去接近设在我自己学校的BBS,否则我将无从了解我的同学们在这个BBS上发出的声音。
更可怕的是,像这样上水木的办法究竟能维持多久?没有自由登陆权利的BBS,又能撑多久?
我不敢多想,因为害怕自己由此变得悲观。但是作为以新闻传播、特别是新媒体为研究方向的研究生,我又不能不想。好在我可以期待。光明和希望从来不曾消失过,相信这一次也会有转圜的可能。毕竟我们的党有着争取言论自由的光荣传统。1942年2月,毛爷爷就在《向国民党的十点要求》一文中批评国民党“言论不自由”,“党禁不开放”,要求国民党政府“开放党禁,扶植舆论”。1945年党的七大召开时,他又在题为《论联合政府》的报告中要求“取消一切镇压人民的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思想、信仰和身体等项自由的反动法令,使人民获得充分的自由权利”。他还说:“人民的言论、出版、集会、思想、信仰和身体这几项自由,是最重要的自由。”在贸然做出限制高校BBS访问权限的决定时,决策者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的信念和理想呢?
在汉城的阳光下,我想起了80年代邓爷爷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一文中说过的话:
“……权力过分集中,越来越不能适应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对这个问题长期没有足够的认识,成为发生‘文化大革命’的一个重要原因。 革命队伍内的家长制作风,除了使个人高度集权以外,还使个人凌驾于组织之上,组织成为个人的工具。家长制是历史非常悠久的一种陈旧社会现象,它的影响在党的历史上产生过很大危害。 不少地方和单位,都有家长式的人物,他们的权力不受限制,别人都要惟命是从,甚至形成对他们的人身依附关系。……上级对下级不能颐指气使,尤其不能让下级办违反党章国法的事情;下级也不应当对上级阿谀奉承,无原则地服从,“尽忠”。不应当把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搞成毛泽东同志多次批评过的猫鼠关系,搞成旧社会那种君臣父子关系或帮派关系。……总之,不彻底消灭这种家长制作风,就根本谈不上什么党内民主,什么社会主义民主。 ”
这样的见解何其深刻!
《世界人权宣言》第19条规定,人人有主张及发表自由之权;此项权利包括保持主张而不受干涉之自由,及经由任何方法不分国界以寻求、接收并传播消息意见之自由。
1997年10月,在和克林顿总统联合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江爷爷庄严宣布,“毫无疑问,其他国家遵守的一般性原则,中国也遵守。”
既然如此,就断然没有不让水木和其他高校BBS继续以开放的姿态生存并发展壮大的理由。
我坚信。
我关注。
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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